清晨，教堂的鐘声尚未响起，圣女——艾莉薇安已悄悄醒来。

她总是起得比其他圣职者早，为的是那短暂的、还不需面对眾人目光的时间。

艾莉薇安坐起身，裹紧薄毯，但下体仍传来一阵撑胀的钝痛。

她的阴茎已经勃起。

每天早上都是这样。那根异于女性身体的器官，长得笔直且敏感，即使她身体其他部位仍疲惫，甚至心神冷静，它仍会在清晨唤醒她、提醒她：「你不纯洁」。

她伸手，将它压向腹部，包裹在纱布里，再次用布带绑紧，像把剑插回鞘中那样熟练——熟练得几乎羞辱。

艾莉薇安的阴部——她的「女性部分」也不是毫无反应。那里湿润、悸动，只要那根在束缚中稍有摩擦，下体便传来热感与收缩。

这具身体，一半是渴望，一半是罪恶。

艾莉薇安站起身，穿上白色圣女袍，那圣袍经过特製，胸口因巨大胸脯而称高，腰线宽松。目的是掩饰小腹前方因勃起而常有的微突。这在她行走时尤其难受，阴茎在束缚中摩擦，时而抽动、时而渗出透明的液体。

有一次布教中，艾莉薇安站在广场高台上，讲述女神之仁爱与自律时，那根在衣物下悄悄勃起，甚至从束带下滑出一小截，流下了一点液体在她腹部上。

当时艾莉薇安只能咬牙继续讲道，脸上的勉强摆出微笑，额角留下辛苦地冷汗。

战斗时更糟。

那是一场大规模讨罚战，一头从隐藏在废墟中窜出的魔物，穿过了前卫的防线，一爪撕裂了艾莉薇安腰部的圣袍与束带。

她没有受伤，但第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异状，仍照常扬手高喊：

「以女神之名，束缚汝身——！」

圣光形成的锁链，绑缚住那隻魔物，前方的同伴们迅速回头。但就在她飞身跳上废墟残骸时——

艾莉薇安听见眾人吸气的声音。

然后，艾莉薇安感觉到冷风扫过股间。

她低头一看。

它弹了出来。

艾莉薇安的阳具，那根她日日束缚、隐藏、在祈祷中压制的诅咒之物，此刻笔直地高举着，从破开的袍底跳脱，随着她的呼吸而脉动，前端早已有透明液体渗出，在阳光下晶亮发光。

她一瞬间想收起它，但已来不及。

眼前是魔物尚未完全倒下的巨大身躯，身后是一群正看着她的人。

年轻圣骑士卡伊恩，就在最前方。

他被分派守在艾莉薇安身侧，总是眼神炽热地听她祷告，总是以保护她为己任。但此刻，卡伊恩完全愣住，眼睛直直望着那根从她裙下跳出的性器。

他嘴唇张了张，却没有说什么话。

那一刻，艾莉薇安做了什么？

她迅速转身，单膝跪地，强行用残布包住自己，咬着牙冷冷说：

「集中注意，讨罚并未结束。」

艾莉薇安的声音还算镇定，但连自己都听得出来，那声音发颤了。

那不是命令，是掩饰。

看到自己秘密的人有多少？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？艾莉薇安不知道。

战斗收尾后，艾莉薇安亲自走向每一位受伤的士兵，逐一治癒他们，并用平稳语气向眾人表达关心与鼓励。所有人都装作那件事没有发生。

除了卡伊恩。

他没再看她第二眼。当她走近他时，他只是转身，低声说：「我没受什么伤，圣女大人。」

他不再用她的名。以前他都唤她「薇安姊」、「艾莉薇安小姐」，语气亲密的像是在呼唤姊姊。如今，只剩下「圣女大人」——冷淡、疏离、像在划清界线。

艾莉薇安站在卡伊恩身后，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。她看出卡伊恩身上有负伤，但艾莉薇安不知是否还该替他治疗。

她张了张嘴，试图解释。

「……我不是……我被诅咒了，无法解除。我、我也没法选择……」

艾莉薇安的声音有些小，但她很清楚卡伊恩听到了。但他没有回头，只是低着头走开。

艾莉薇安自己也知道，那不是解释，而是乞求谅解。

风从她破碎的袍缝中穿过，从大腿间吹过刚刚软下来的性器，那里还有一点温热残液，在风中渐渐乾涸。

她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
那一刻，艾莉薇安知道：

自己再也不是卡伊恩心中的圣女了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当个圣女。

时间回到现在，艾莉薇安裹着灰色的斗篷，骑着的马匹，走在雨夜中的巷道，将脸藏在兜帽下。

赫尔忒馆的大门总是开啟，今天也没有例外。

艾莉薇安没有走前门，而是绕道后巷的一道侧门——只有那些不想被人看到、或不便被人看到自己的人，才会走那条路。

她全身湿透，雨水鑽过缝隙，圣女的白袍紧贴在身上，胸口掛的女神像暗淡无光，束布下的阴茎早已勃起。